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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回时踹开院门,官靴碾碎满地槐花。
火盆里纸灰打着旋儿往上蹿,穿月白襦裙的姑娘捏着信笺抬头,火光映得她耳坠上东珠晃人眼。
“燕大人救命!”被元嬷嬷按在石桌上的萧举人突然挣扎,墨汁泼脏了元嬷嬷的褐布衫。
沈嘉岁将手头上那封信扔进火盆,火星子溅上手背。
她瞧着闯入者腰间蟠龙纹玉佩,忽然想起上月及笄礼——这位大理寺卿曾冷着脸送来父亲贺礼。
元嬷嬷扑通跪下:“老奴见过燕大人!”
燕回时官靴碾过炭灰,玄色衣摆扫起零星火星。
他拾起半焦的信笺,瞥见“思君如满月”几字,腕间青筋微跳。
这……竟是情书?
“家父与萧举人乃忘年之交。”沈嘉岁扯下烧焦的帷帽纱,一脸淡定从容,“今日不过与萧举人开个玩笑。”
萧霖扑到燕回时脚边:“救命啊大人!她要烧死在下!”
“纵火罪同杀人。”燕回时抖落信纸残片,“沈姑娘可知?”
“大人说笑。”沈嘉岁踢开脚边火钳,“烧几封闺阁戏笔,怎比得上萧举人私刻永定侯印鉴?”她指尖弹出一枚青玉小印,“这可是要掉脑袋的。”
燕回时接过印鉴,底部“永定”二字缺了半笔。他忽然将残信扔进火盆,火舌卷着“心悦君兮”化为灰烬。
“可盗钱财?”他问萧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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