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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敢再劳烦侯府。”晁氏低头饮茶,盏中映出她得逞的笑。
昨夜侄儿说了,只要咬死供他读书,待流言四起,侯府定会迫于舆论压力,接他们住进侯府。
到时候...岂不是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?
沈嘉岁忽然轻笑:“晁婶这云锦料子倒是新鲜。”葱白指尖掠过晁氏袖口,“听说南街布庄刚到的货,一匹要二十两呢。”
晁氏手一抖,茶汤泼湿前襟。她强笑道:“旧衣裳翻新罢了。”
窗外蝉鸣刺耳。
“既然要供令侄读书,”沈嘉岁抚着茶盏上的鎏金纹,“侯府明日便请岳明书院的山长过府,也好叫我们知道束脩几何。”
晁氏脸色霎白。
冷汗顺着脊梁滑下,帕子快绞成麻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