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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,我一准发。”
说罢,郑良材伸出手,郑重道:“上海就靠你们了,多保重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顾砚声和他握了握手。
郑良材抓的很紧:“有缘再见,革命一定会胜利的,到时候我找你,我们一起喝酒。”
顾砚声拍了拍他的手,“带够200美元的酒,我估计喝的人不少,全上海就有不少。”
“哈哈哈哈,好!”
晚上,郑良材不愧是老江湖,套上力巴服就像码头搬运工人,熟练的在码头工头那取了号就开始干活。
晚上监工的人也躲懒,猫在仓库旁边支了个桌子,几个工头一起喝酒磕着生米,看都不看这些工人,路上要带的东西被郑良材一点点的带上船。
等到凌晨三点,最后一次搬货,郑良材出来抽了根烟,跟马路对面拐角处的顾砚声对视了一眼,都没有说话,没有告别,转身离开。
三点半,船开了。
顾砚声一颗心也可以放下了,祝老兄旅途顺利。
转身回家,离天亮还有时间,还能睡几个钟头。
天明以后,他还得去趟67号送钱,这卡着没给的车钱,该派上用处了。
郑良材有没有安全离沪,还有最后一道程序要确认。
天明,顾砚声先前往律所点个卯。
“沃夫,你那刚拿回来的挚爱得再借我用一下。”
顾砚声要出租界,可不想这钱箱被日本宪兵卡油水。
沃夫倒是好说话,二话不说就递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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