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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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作俑者拧眉打量着伤人的权杖上沾染的黏腻血迹，圆溜溜的眼珠子望向已经被吓傻的人群，礼貌开口:“哦，哪一位漂亮的女士愿意借给我一只手帕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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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老师上课点名提问似的，苏以不自觉低下头，假装找点事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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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了半天，他开始心无旁骛，专心致志的扣起了指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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氛围有些过于安静了，苏以隐隐察觉四周空气竟有些凝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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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感到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静悄悄降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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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其然，下一秒，他猛一抬头，恰好跟小丑于半空中稳稳对上视线，小丑眼珠一转不转，侧着身子冲着他的方向眯眼一笑，缓步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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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以顿时心下一个咯噔，想转身逃跑，身体却死死定死在原地动弹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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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“没出息”，低头整理神态，满脸假笑:“您有什么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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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上是这么说，他暗暗咬牙在心里怒吼，说好的不是女士吗？您看我身上哪点跟女士这个词有半毛钱关系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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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丑似乎看出他心里所想，迈着平缓的步伐朝他半弯下身子，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绅士礼:“这位漂亮的男士，请问您能借给我一只干净的手帕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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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漂亮”“男士”这两个词苏以暂且忍了，后半句“一只干净的手帕”是什么鬼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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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以皮肤有着病态的白色，甚至能看得见底下暗红色血管，不过他眼睛细长，眼窝深邃，高鼻梁，微驼峰，五官轮廓精致立体，属于一眼惊艳的长相，似乎还有些雌雄莫辨的美感，完全担得上漂亮这个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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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句话给苏以干沉默了，别说手帕了，他现在全身上下搜不出来一张像样的卫生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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