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,何至于四年一封书信也没有?你到底是羞于自己的出身,不敢再进一步,还是将她看做琉璃盒子里精致的雪人、美好的幻影,无法忘怀,想要趁虚而入,拿她点缀自己的成功?”
柳淮安一时胸口发闷,双唇张合了几下,却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也不了解她,”李羡接着道,“她并不是一个看重名利的人。至少曾经不是。但凡四年里你做点什么,都不一定是这个结果。别把什么都归咎到出身上。”
这算什么?得胜的炫耀?
柳淮安面色难看,勾唇苦笑,“听起来你很了解她?”
“我也不了解她。”李羡摇头,声音低沉。
柳淮安没料到是否定的答案。
李羡早已放下杯盏,又重斟了一杯,给柳淮安也续满。农家自酿,当然比不上贡酒,未完全发酵,呈现一种浑浊的乳白色,还浮着许多沫子,是真正的浊酒。
“柳静川,”李羡不疾不徐道,“你口口声声说你做的是为民请命的父母官。难道岭南的百姓,就不是百姓了吗?说句实话,因为之前的一些事,这次春闱深受皇帝关注,上下都尤其谨慎。你所说的那些情况,不能说完全没有,但已经很收敛。你虽外放岭南,叁年后还可以凭借政绩入京铨选。还有不少人,等缺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。别什么都没做就一副怨天尤人、人生无望的样子,还把不满发泄到一个女人身上。苏清方遇事尚且知道把该做的做了,不该做的也做了。”
这么一看,柳淮安和苏清方简直两模两样,一个失望别人,一个……失望自己……
失望自己?
李羡突然想通了一些事。
苏清方那时问他,是不是很失望,也许问的从来就是她自己。
是她自己对自己失望,所以把自己明明白白摆在他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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