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从不低头,现在居然肯为了齐诗允放下姿态?矮胖男人心中失笑,饮了半碗汤羹也说得虚与委蛇:
“那小子没规矩惯了,生骨大头菜,你替我教训他也是应该。”
“一定要叫他跟你条女道歉才是。”
说罢,程泰又顿了几秒换成一脸温和样貌:
“对了,你爸爸最近身体好转,我去看过,你不用太挂怀。”
桌对面雷耀扬听过后只是沉默,雷义病愈复出的消息上个月就传遍港岛,那时雷昱明也来电说过详细情况,只不过外界不知的大变动是雷宋曼宁去了墨尔本,近几年都不会回香港。
这个时节的墨尔本正值冬季,天气忽冷忽热变化极快,雷耀扬也没搞懂那冷血男人到底在玩什么新奇把戏,而他也从不关心那女人死活,反正她去哪对他来说都无所谓。
只是得知雷义除夕夜入院的紧张和难受还犹在心中,但现在他既已平安无事,自己也懒得过问。
此时侍者又敲门入内上菜,两个男人在包厢里一直用餐到暮色垂落,身置于中环纸醉金迷夜景中各怀鬼胎倾谈许久。
夜里九点多,黑色丰田世纪离开中环,一路往深水湾方向。
程泰坐在后座一根接一根不停抽烟,神色恼怒异常,连一旁牛高马大的挣爆都不敢出声。
“细眼发八成在雷耀扬手上!”
“叼他老母,同我装得像模像样,居然为了个衰女跟我作对!”
“混这么多年!要不是我帮他他能这么顺风顺水?”
“食碗面,反碗底!同他个衰鬼老豆一模一样!”
矮胖男人随手扔了个空烟盒丢出窗外,把最后一根南洋红双喜衔在唇边,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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