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飞机,司机在外等候。
已经很晚了。
寻常人家这个点接完机只有往家走,疾驰在机场高速的这辆保姆车却没有过问她的意见,径直往医院方向去。
温凝闭着眼靠在头枕上,脑子里思绪万千。
相隔两千多公里,京城还没正式入夏。干燥的风从窗缝吹在脸上,宛若处刑。
她关掉窗户,问司机:“医院有谁在?”
“除了您母亲,这会儿应该都在。”
两句话说完,司机将空调风口调小:“您是不是感冒了?”
她嗓音一听就能听出不对劲来。
温凝嗯了声:“过两天就好。”
好在鼻梁上还有一副墨镜,要不然谁都能看出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。眼睛彻底没法看了吧,光是睁眼闭眼这么简单的动作,她都觉得肿得困难。
她自诩善于整理情绪,却堪堪在三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结束之前,才勉强收住眼泪。
身体里的水份几乎随着眼泪一起流干了。
嘴唇干涩,嗓音沙哑。
现在的她要多狼狈有多狼狈。
更遑论闷在胸口的痛还未散去,她没法去想关于澳岛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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