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温健挂断电话,又起身给眼前的男人沏了壶茶。闷热的夜晚,男人还穿着黑衬衣黑西裤,说他太过郑重,但他举手投足间又透出几分散漫。
他好像病了,声音倦哑,脸色在白炽灯下显得苍白。
温健把茶递给这个自称是温老师丈夫的男人:“温老师最近还好?”
男人道一声谢:“她很好。”
“托温老师的福,我仔马上要去大陆进修了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男人咳嗽一声,“他很优秀。”
两个大男人,除了干巴巴的寒暄似乎不知道再说什么。温健不算善谈,显然眼前的男人也是。
货轮长鸣着汽笛慢慢进港。
温健听着窗外的声音,忍不住问:“陈老板的那几个货柜为什么要安排在最后?”
男人低头啜了口茶:“本来就是不合规矩的事。”
进出港货物都要经温健的手,底下人收了好处提前排一些货进来是常有的事。这种事屡禁不止,只要不是太过分惹得别家众怒,一般是不会有人出面管的。
温健虽然心中不喜,可他拿着供一家三口开支的薪水,不能事事当出头鸟。
这个男人今晚出现,是替他整顿规矩的。
可他实在不明,温老师这么一个科大教务处的老师,找的居然是个三教九流的丈夫。
刚刚进来时他分明看到了,跟在男人身边的,是之前总来货港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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