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朝明厉声,“案子本国公已经查得非常清楚,如今给你一个机会,假如你依旧撒谎,别说进大牢,诬陷朝廷命官,把你斩首都不足为惜。”
陈阿旺捂着脖子,吓了一跳。
柳朝明耐心不足,“我不是与你商量,你生活在越城岭,总有认识你们的人,我也有足够的时间一个人一个人排查,等我自己查出真相那天,估计也是你与你媳妇告别的一天。”
妇人埋头掉眼泪。
柳朝明问陈阿旺,“你为何要脱离军籍?”
陈阿旺这才道,“我去年从鞑靼回来,打仗让人疲惫。”陈阿旺露出小腿,让柳朝明看看刀伤。
伤口陈旧,周围还散布着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的伤疤,柳朝明想起他自己,包括杨春,大家的身体都一样带着印记。
陈阿旺,“我身体变得很差,所以归乡后,我便申请回到岭南。”
柳朝明更不解了,“朝廷给你们这样的军士分发了很多银两用于还乡,你别告诉我,这些你都没有?”
陈阿旺疑惑地点点头,略显失望,“我从未听说过有这笔钱。”
柳朝明眉头深蹙,“越城岭为何要清军户?即使不清,你们不也是按部就班地生活?”
陈阿旺摇头,“根本不是这么回事,世代从军,军户永世不得翻身,试问现在哪个人不是这么想的?谁想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就背负着沉重的负担呢?”
柳朝明似乎理解了李睿的想法,可是皇上当初批示的公文不是这个意思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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