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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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双手撑在洗手池边，呼吸逐渐急促，耳边嗡嗡嗡响个不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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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苦呢。”镜子里出现另一张脸，又是那张熟悉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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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朝阳啊林朝阳，过去了这么久，你还是那么.....”男人盯着镜子里的他，扑哧一笑，说：“那么傻乎乎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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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朝阳正了正脸色，一本正经：“李老师却是一点儿没变，还和高中时一样，活力四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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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英达勾上他的腰，气若游丝地说：“什么李老师？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英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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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扭了扭身，将旁边人的手从腰上撇开，一脸抵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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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怕什么？这里没监控。”李英达得寸进尺，将男人整个上肢抱住：“当初在上面的人是你，贴在我耳朵一遍遍叫我英达的也是你，怎么四五年不见，就这样生疏了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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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好要一辈子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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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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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朝阳微微一吼，将人堵在镜子前，像扇密不透风的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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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英达，当初先走的那个人是你。”男人伸手扶住他的肩，眼神凛利，“普林斯顿那么好，你为什么不死在美国？新泽西州那么大，还不够你撒欢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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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英达一怔，眼里熨满无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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罢了，还和从前时一样，面对他这张脸，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发不起火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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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朝阳将人松开，叹了口气，回头继续擦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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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干分钟后，他察觉到身后人戳了戳自己的背，感觉痒痒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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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半转过身，听身后人略带哭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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