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别走好不好?”男人吸了吸鼻,将未吹干的头搭在林朝阳肩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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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几滴水顺着发尖,淌进林朝阳的后脖颈里,领子后湿热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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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有人都只喜欢光芒万丈的李英达,”男人将手抚上他胸膛,大力往里探,气息急促,“只有你……只有你才会在意孤独暗淡的李英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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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朝阳止住拖地的动作,哑着嗓道:“其实我没有气你,我是在气我自己。气自己缺席你在美国的这些年,以至于要让你一个人,去面对那么多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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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朝阳转了个身,这才发觉,身后人流的不是水,是浅浅淡淡的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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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拉起李英达的手,盈盈一握,这本该是双多细腻的手,如今却生出许多皲裂与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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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如他眉角淡淡的细纹,男人羞愧,他竟不知,这些年在新泽西州,某人吃了多少的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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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朝阳微微抬起他下巴,双手捧脸,他多想再看看身前的人,他原以为熟悉到不行、却又感觉到陌生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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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牛奶浴和浴盐滋润过的李英达,皮肤自然而然透着诱人的高原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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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睛,仿佛自带柔光,白炽灯下望去,诉说着氤氲流转的迷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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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英达把手从男人腰上挪到肩上,如同弱鸟,蜷居在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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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吗?我其实特别害怕你会不喜欢我。”李英达努力稳定着表情,哪怕还是攒不住满脸伤恸,“你说你的心就像那盆多肉一样死掉了,其实死掉的何止是你,李英达也死掉了,过去的那个李英达……高高在上、气宇轩昂的李英达,也早就死掉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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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自己杀死了他,是我杀死了他......”弱鸟梨花带雨,哭得不胜哀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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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朝阳将人搂得更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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