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进派出所?”那一头是他的母亲,一位艰苦、朴素的农村劳动妇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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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柏青说,“跟他说了多少次,平时少喝点酒,喝酒容易出事容易出事,他不听。你自己数一数,这是他第几次发酒疯把人店给砸了?哪次不是我给他擦屁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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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哭声尤旺,“可他......可他毕竟是你爸啊......再怎么不成体统,他也是你爸.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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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记得他是我爸,那他还记得自己是我爸吗?”男人尽量压低声音,却仍不可避免提高音量,楼道里满是沉重的气喘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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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小到大,他吃喝嫖赌哪样不精通?你忘了你胳膊上的伤哪里来的?年前把你打到骨折进了医院,刚好你就又忘了?”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