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夫往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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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夫笑完接着道：“我不管是文道还是武道，资质都是不行，那时候我也曾想过报考战争书院。但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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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夫突然顿住，不再说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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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车夫说到一半就没了，顾楷连忙追问：“然后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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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了片刻，车夫才继续接着道：“然后，然后我犹豫了，我犹豫要不要尝试一下战争书院的考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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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来也不怕你们笑话，那时候是我第一次看到死人，我真的是完全被吓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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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场我就呕吐了一地，也不止是我，还有许多学子都和我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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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里，鹤云川不由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尸体的画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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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第一次见到尸体，不是在县学门外，甚至都不是在南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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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顿悟状态中，那才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尸体，而且不止一具，而是成百上千具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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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尸体无一不是残破不堪，断手断脚，缺胳膊少腿的尸体，那是随处可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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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处是鲜血，到处是尸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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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腥味充斥在了每一处空气，昏黄的天色将大地给照的如同人间炼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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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，不是如同，而是这就是炼狱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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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幕幕视觉的冲击，让那时候处于顿悟的自己如坠冰窖，如鲠在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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断手，鲜血，刀剑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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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色的大地，昏黄的天空，一地的死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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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景象如同疯狂的野兽，又像决堤的洪水，不停冲击着那时自己的大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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