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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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老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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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生眼泪一下子涌出来，落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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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此刻，即便是黄昏里天光昏昧，别枝也看得清楚，女孩身上的衣服破旧，又蹭满了灰尘，像是在什么污泥堆里滚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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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别！别过来！”乌楚似乎是察觉她到了太近的距离，忽然又紧绷起来，身体在天台边摇摇欲坠，“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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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老师不过去，老师就在这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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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枝抬手，试图安抚她情绪，同时放慢脚步，让她清晰看见自己一点点停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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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换措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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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在这儿，乌楚，你有什么话，全都可以告诉我。我跟你说过的，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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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你说过……”乌楚眼圈再次红起来，“你让我给你发信息，我一直没发……不、不是为了省钱，我都打算发给你了……可是手机，手机被摔了……他们说它是破烂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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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枝一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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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我家花了好多……好多钱买的……”乌楚抽泣着，“我不敢跟我爸说，他一定会打死我的……对不起老师，我骗你了，我没钱还你……我就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，可是我连电话都没有，对不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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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楚一声声的道歉叫别枝心口梗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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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窒息感愈发翻涌上来，像是深海，呛人的水要溺过她口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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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枝慢慢蹲下身：“乌楚，你听老师说，没关系，真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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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师，为什么只有我是这样的啊？”乌楚哭得红肿的眼睛转过来，看着她，泪水满涨，坠下，“为什么他们都能活得很好，活得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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