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节

忾，也得先看清自己的位置。别说做老师了，做人都算你高攀，阴沟里的老鼠，怎么有脸跳上戏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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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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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德远的脸色原本是涨红，这一下几乎要青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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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出字音：“别枝，你不要欺人太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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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欺人太甚？哦，你是想说，狗急跳墙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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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公室里已经有其他老师开始替别枝捏一把汗了，唯独视线焦点里，女孩脸上那点笑意散碎，冷漠取而代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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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方德远像是淬了毒一样的恶狠狠的眼神里，别枝起身，她不退反进，一步一步逼近了办公室门口的方德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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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奇怪，我只是看不得你这种败类胡作非为，你好像就把我当成了什么好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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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枝停住，就在方德远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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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声音柔和，温吞，眼神却像是在光下慢慢凛冽成锋的冰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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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人才怕威胁，”女孩上身微倾，“像我，比较怕你就这样老老实实滚蛋。你要是不再做点更过界的事，怎么够我这种守法公民泄愤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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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冷漠地审视他，眼底里没有一丝惧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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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毛毛，”别枝一眼不眨地盯着方德远，淡声问，“只有他先动手的情况下，反杀才能算是正当防卫，对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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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南极冰川的风直下，霜冷过境，叫办公室里骤然一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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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黛宁按着自己被别枝那凉冰冰的语气吓得直窜的鸡皮疙瘩，强挤出笑：“对、对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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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，”别枝遗憾地直回身，冷睨着方德远，“你看，法律就是这么公平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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