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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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祁亦扬，你有病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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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温温柔柔的一刀倏地划过，所有平和的假象被斩碎，剥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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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在两人对峙的眼神间凝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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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秒后，祁亦扬忽然笑了：“啊，被发现了。”他在别枝清凌淡漠的注视下退后，“差点忘了，你现在是心理学的高材生了吧？这不是正好吗，我有病，你能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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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国内从业执照，不好意思，我治不了。你还是另请高明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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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枝漠然说完，就要转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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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本来以为你和从前不一样了，”祁亦扬眯起眼，“现在看，原来还是一样啊。那庚野呢，他对你，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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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想听一个陌生人讨论我和我男朋友的关系。”别枝凉冰冰地瞥过他，视线落在一旁手足无措的方韵霏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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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你男朋友去吃饭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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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亦扬目光定格在别枝身上，没动，只从裤袋里拎出车钥匙，目不斜视地递向一旁：“去车上等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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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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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韵霏迟疑地看看他，又看看别枝，最后还是接过了钥匙，转身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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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枝蹙眉，从离开的女生背影上抬起视线，直直地刺向祁亦扬：“我们之间无旧可叙，更不用支开你女朋友。不管你是什么原因和目的，我不关心，也不会配合你。你能做的唯一的事，就是从我的视线里消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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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别枝睫尾掀起，“我说的够明白了吗，祁先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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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白啊，不能再明白了，”祁亦扬笑起来，甚至还配合地鼓了鼓掌，“所以我说你一点都没变，除了庚野以外，你好像对谁都不上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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