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”宋简凝视宋晋,慢慢道:“如你有其他想法,我可助你另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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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落,看到宋晋抬起目光的瞬间,宋简立刻道: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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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而道:“南地宝物无数,听说郡主好奇珍美服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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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晋打断了他的话:“她,什么都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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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,宋简的心几乎轻轻一疼:他的儿子,也并没有比他幸运多少。他几乎是一瞬间就读懂了宋晋重重自持背后的无能为力:一个一无所有的年轻人,爱上大周无所不有的明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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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下子就好似亲眼看到:入京的宋晋,发现自己心动的瞬间。那一瞬间,他的儿子,该是多么——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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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简再次轻轻闭了闭眼,平稳了呼吸,看向宋晋,愈发小心道:“你想要什么,也都可以有。郡主喜欢什么,你也都可以给她。你——,配得上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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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晋看向他的目光,让宋简的心一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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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晋的目光非常平静,平静到让宋简心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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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第一次觉得,宋晋动了情绪。对面人不动声色地,克制地,压制骤然而起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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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简敏锐地感觉到对方平静背后的东西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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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,庞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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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简面色愈发苍白,看着眼前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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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外人看来,亭中两个男人俱都是平静得体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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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头看了一眼的阿宽,放心地收回了目光,坐在路旁的马车前辕上,放松地伸开了长腿。管家陈叔依然恭敬地侍立一旁,目光不曾旁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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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一会儿,亭子中都很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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