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见君子（重生） 第16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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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似久不见光，在灯光靠近的一瞬间，祁皇后抬手挡住了脸，往后退了两步，抵靠着身后的扶手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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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到一年的时间，这位以美貌著称的皇后已面容憔悴，蛰伏的苍老好像一下子扑了上来，迅速带走了她全部的光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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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和的灯光照亮了这间同样迅速灰暗下来的殿堂，李公公铺了椅搭椅垫，太皇太后款款坐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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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坐吧。”太皇太后语气慈蔼，向着祁皇后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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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皇后控制不住身体的轻颤，死死站着，但到底她还是在对面坐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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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吧。说完了想说的话，以后就好好的，别闹了。也免得下头当差的为难。”太皇太后依然是往日说话的样子，好似对面依旧是那个尊贵的皇后，好似一切都没有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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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皇后断了指甲的手死死抠着身旁的桌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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喑哑的嗓子，开了口：“献太妃，没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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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皇后是在献太妃死后好些日子才听说，这时她垂着头，讽刺一笑：“你们真是一个也不放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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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她瞬间抬头，箭一样的目光盯在对面人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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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皇太后却还是之前的模样，神色没有一丝变化，温和道：“到了我们这个岁数，什么都怕，最怕不顺心。这不，一不顺心，人就躺下了，这一躺下就起不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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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后的意思是，献太妃是自己病死的？”祁皇后脸上讽刺越发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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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公公正要呵斥，太皇太后摆了摆手，含笑温和问道：“不然呢，皇后以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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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皇后脸上讽刺一静，死死盯着太皇太后这张没有任何变化的脸，慢慢道：“先帝，也是病死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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