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妹妹的左眉延伸到额头有一大片的淡红，却不是被鲜血所沾染，是原本就在的印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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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暮暮……」沙哑的声音自向若曦喉咙滚出，妹妹在她眼里已糊了一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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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姊姊！你流了好多血！」妹妹似乎是吓到了，哭得比刚刚还要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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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认妹妹没有太过严重的伤势后，向若曦松了口气，努力伸长手臂，终于握住妹妹冰凉的小手，「没事了……姊姊在这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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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声缓了下来，紧接而来的是绵密又急促的鸣笛声在她耳边停驻，一群白衣人冒着大雨朝她们衝过来，雨滴在白衣上不停弹跳，咚咚咚……就好像是欢迎的鼓声，让向若曦的眼泪也咚咚咚地掉落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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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夜色之中，白衣的光圈垄罩着每一个人，朦胧的就像是天使下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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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幕紧锁在向若曦的眼里，直到她缓缓闔上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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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年过去了，向若曦偶尔还是会梦到那夜的画面，然后在雨声中醒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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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只一次地想着，如果那夜天使带走了她们姊妹俩的生命，那她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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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温热自左手传来，向若曦从思绪中回神，转头一看，牵着她的女人正抬眼望着她，白色头纱模糊了女人的脸庞，却抹不去她恬静的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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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如同从前的每个夜晚，当她从恶梦中醒来，总能在模糊的黑暗中望见那抹沉静的睡脸，一瞬就抚平她所有不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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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女人，是她的妹妹，她最亲爱的妹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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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姊姊，不舒服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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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没事，只是有点紧张。」向若曦微笑，将手中拿着的百合捧花递到妹妹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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