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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惊慌失措地拨着刘海，恨不得此刻有个地洞能让自己躲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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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孩见她低头不语，便也没有再追问，直到上课鐘声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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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下午向若暮都魂不守舍，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男孩綑绑的人质，因为对方握有她的把柄，随时能把她推进深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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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美好的日子都只是幻想吧？果然那些她快遗忘的地狱终究还是会到来吧？果然……她不配拥有幸福吧？会不会明天到学校就发现桌椅被搬到走廊了？还是垃圾又堆满抽屉？还是教科书里又写了一堆辱骂的字眼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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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断膨胀的焦虑让向若暮整晚都无法闔眼，她开始害怕明天的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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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走进教室，发现竟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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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很害怕让别人看到吗？」男孩在她入座后开口，她又是一阵惊慌，双手按着瀏海，就快要哭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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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胎记吧？别担心，其实我也有，只不过是一颗痣。」男孩撩开自己厚重的呆瓜头瀏海，就在他额头的正中央有一颗黑痣，「小时候都被嘲笑是观世音菩萨，烦死了。」男孩罕见地流露出厌烦的表情，然后拨松瀏海再次遮盖住，「你也是因为这样才这么害怕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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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若暮点点头，「但是你的痣看起来很有男子气概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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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孩一愣，随即噗哧笑出声，向若暮也尷尬地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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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也是，你的胎记很漂亮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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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跳声骤鸣，向若暮整个脸蛋红透，还被男孩嘲笑整个脸都变成了胎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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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那次之后，两人像是共享了秘密，交集越来越频繁，甚至放学的时候相伴而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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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暮暮！」远方熟悉的身影和声音靠近，向若暮抬头便看见姊姊的笑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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