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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中，眼神像是失焦，像是个毫无灵魂的木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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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你没事吧？」蓝夜试探性向前，没想到孙星烊突然跳起来抓住他的手，就这样跪在他的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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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暮暮我错了……都是我的错……原谅我好不好……孩子是无辜的……都是爸爸的错……爸爸没有好好保护你……对不起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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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指尖渡过来的剧烈颤抖，让蓝夜恍然想起四年前的记忆，当时刚出狱的他，就在这间小房间里跪在向若暮的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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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歉的话语、急切的语气、求饶的指尖、破碎的哭声，都和当年的自己不谋而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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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夜蹲下身，轻抚孙星烊哭湿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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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是你的错。」颤抖的声音从自己的嘴巴说出，蓝夜才发现自己的眼泪早已夺眶而出，湿了满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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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紧拥住孙星烊，也像是在拥抱过去受伤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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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在他身上看见了自己从前的影子，每次只要想起他，都觉得心被扎得一跳一跳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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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时分，bluenight酒吧再次开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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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夜忙活之际，隐约闻见淡淡的沐浴乳香味，一抬眼，就和内心预期的人对上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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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来啦？」他没发觉自己扬起了笑，只讶异自己从来不会注意别人身上的任何味道，却不小心记住了眼前这个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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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。」孙星烊在他面前入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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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怎么了？」见他脸色不太好，蓝夜倒了杯冰水给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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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星烊仰头喝了一大口，才訕訕然开口：「那个……我、我是来道歉的，上次我那样说你，我很抱歉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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