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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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姐应了门铃，开了辆观光电瓶车出来接海棠。到达山庄大门口时，高警官倒车离开了。她只见到个车屁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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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姐心中疑惑，但以她的身份和立场，又不适合八卦或盘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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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习习，星光熠熠。电瓶车在巴洛克式的庭院中穿行。雕塑喷泉典雅浪漫，紫杉树篱整齐别致，水下灯将镜面水池装饰得如梦似幻……空气里弥漫着草木清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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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棠心绪慢慢变得宁静祥和。她告诉自己，她做了正确的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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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姐则焦躁不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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靠近海棠，一股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，凭她训练有素的嗅觉，浓烈得直刺神经，无所遁形。二小姐离开那天，她在台阶上第一次闻到。之后整理海棠小姐的房间，又接触过两回，记忆犹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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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，各种念头纷至沓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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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姐面沉如水，胃里发紧，握住方向盘的双手僵硬。她必须说点什么。“小姐，晚饭为您准备了粥底火锅。这个点，您是在餐厅用餐，还是送到房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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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粥火锅啊，”海棠拖长声音说。她已经吃过派出所发的盒饭，只能遗憾拒绝。“我吃过了，明天再吃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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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在手包里响了一下，是信息提示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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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，电瓶车停在了大宅侧门。海棠向惠姐道晚安。迈步下车，一边掏手机，一边往宅子里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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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姐目送海棠。看着她袅袅娉娉地步入灯火通明的宅内，看着她等电梯的侧影。她眯缝着双眼，锐利的视线犹如激光，来回扫描那抹倩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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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衣下裙的针织套装，将曼妙的身材修饰得纤浓有度。裙子包裹着翘臀，沿着腿根，散开优雅的褶形垂至小腿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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