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

不过是一个高三的学生，就算她妈妈没有赶卫姝走，北歌又能做什么呢？她是能出钱，还是能出力？你没在国内读大学，不知道高考有多苦多难多不容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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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晴本来不理解北歌妈妈的行为，现在听孔琴这样说，倒是令人深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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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北歌现在的愧疚，在于她把所有责任都揽过来，担在肩上，”孔琴一语中的，“在她心里，卫姝所有的问题，都是她造成的。她没办法把自己摘出来，也不可能把自己摘出来，因为她深爱卫姝，任何闪失都会自责，任何伤害都觉得亏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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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晴嚼着嘴里的珍珠，从舌尖的黑糖里尝出了一点苦涩，怔怔道：“可这些事情和她没有关系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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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琴用一种混杂了怜爱的目光平静说道：“这就是爱。常常给予，仍觉亏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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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，那我不讨厌她了，”于晴说，“就当我没听见她说的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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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琴点点头：“她们之间的事情，最好让她们自己解决。外人插手，只会越帮越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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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晴长吁短叹道：“只能这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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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于晴忽然想起什么，指了一下孔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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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，卫姝让你帮忙查的照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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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们两人之间，不只是北歌有秘密，卫姝也在背着大家追查当年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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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晴虽然不打算插手，但还是很关心卫姝的情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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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琴点头，从书包里取出一叠资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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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姝托她查的事情，她很上心，托人查之后发现这个照片是网图，全网搜查找到十几张类似的照片，大部分的传播途径都是从欧国开始，有人拍下来当头像，有人发社交平台，陆续再往别的地区传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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