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

头有些湿润的触感，恍然明白过来，北歌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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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强大的一个人，趴在她肩头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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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姝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，丝丝缕缕的心疼像是蛰伤的刺痛，将她整个心脏包裹得密不透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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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会丢下你的，”卫姝静默了很长时间，让北歌的情绪稳定下来，然后坚决地扶着她的肩膀，将人推开，“给我一点时间，我很快回来，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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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姝在这一刻做了一个非常大大胆而迅速的决定。在北歌哭泣的前一刻，她还在纠结怎样让自己迅速恢复过来而不伤害到别人。现在她心中有了明确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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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歌的双眼呈现一种极度疲惫的充血状态，脆弱而哀伤，几不可闻地颤声道：“你要去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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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读懂卫姝离开意思，担忧不舍潮水般弥漫而来，淹得她将近窒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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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姝摸了摸她的眼皮，有些心疼：“不会离开很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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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记忆还没有恢复，身边没人照顾，”北歌急切道，“而且你还是这个状态，我怎么能放心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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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姝皱了皱眉，却不是冲北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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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会允许让自己爱的人看见我这个样子，”卫姝说，“看着一个人生病，歇斯底里，变得完全不像之前那样，是很痛苦的一件事。”绝对不能让北歌陪自己看病，这个念头顽强而固执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，奉为圭臬。卫姝没有办法解释这种疯狂的念头来自哪里，或许因为她亲眼目睹母亲的疯狂、衰弱、与死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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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歌感觉很无能、很无力：“你决定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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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姝轻轻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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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每天让我知道你的消息，可以吗？”北歌沉默了很久，低声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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