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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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病人能接受开颅吗？如果是良性的。而且肿瘤生长的位置很敏感，很有可能一次无法切除干净，因为我们不可能用多切来保证干净。”建议靶向治疗的医生反问北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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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歌愣了一下，站起身来：“我再想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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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办公室，她在走廊里站了好久，一个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，但她知道自己再不回去卫姝该着急了，就对着窗户倒映出来的样子整理好表情，回到病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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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姝刚刚喝了抑制癌细胞增长的药，神色恹恹地躺在病床上，用平板画一些卡通人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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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北歌回来的声音，卫姝坐起来，期待地看着北歌：“医生怎么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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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歌抹了一把脸，没有隐瞒，一字不差地复述了医生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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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姝拍了拍被子，无意识地揪着被角，眼睛微微睁大，这是她思考的惯常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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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小时后，卫姝从思考中醒过来，抬头问北歌道：“如果是你，选择哪个方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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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歌犹豫了一下：“我会手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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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会容忍脑子里有这样一个定时炸弹，快刀斩乱麻，割掉是最干净的方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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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姝轻缓点头，粲然一笑：“我也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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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歌的手掌猝然收紧：“需要开颅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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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只是她自己，没有关系，一次切不干净，复发了就切第二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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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那是卫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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需要打开头骨，切开脑组织，头骨非常坚硬，需要电锯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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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歌不敢再想：“你真的想好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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