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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恩当真似山重,如海深。
武植连忙翻身下马将他扶起,含笑让他无须再多礼。
栾廷玉这才红着眼眶,眼含热泪点了点头。
这时,时迁策马来到武植身旁,翻身下马低声报告道:
“哥哥,方才那朱豹挣脱束缚,发疯般跑到内庄前查看,在看到门口满地焦尸后,得知自家老小却已死绝,而后状若癫狂,在内庄门口自戕死了。”
栾廷玉听了这话,眼中既有大仇得报后的快意,亦有一丝莫名的慨然,神情复杂,只是轻轻叹了口气,摇头默默无言。
武植闻言,眼帘微垂,沉吟片刻后,淡淡道:
“他知道大势已去,再无转机,亦不想被擒受辱,如此自我了断当场,算有几分傲气,将他的尸首一并丢进内庄,和朱家庄老小一同焚毁便是了。”
时迁恩了一声,点头离去。
武植看着内庄的还在熊熊燃烧的大火,心中有些感叹,横行阳谷县多年的朱家庄旦夕之间便垮塌下来。
仔细一想,或许在他的叛乱公文被送进紫宸殿那日,这朱家庄便算做亡了。
即便自己不来清剿,那朱勔也会想办法斩草除根,向州府施压派兵来清剿,消除他在朱家庄留有的痕迹。
面对年年给自己上贡银钱,且与自己有些血亲关系的同宗,那朱勔都能赶尽杀绝,其恶毒之处,可见一斑。
县衙牢房内的朱朝平和朱虎,想来很快便会被提调上州府,然后因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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