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沉重的殿门被推开,冷风裹挟着硝烟的味道涌入圣殿。
死亡君主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,他的黑色长袍在身后翻卷,像一片不祥的乌云。
老主教的匕首从手中滑落,坠在大理石地面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那声音惊动了栖息在穹顶的白鸽,它们扑棱着翅膀,从彩绘玻璃上圣徒悲悯的眼睛前掠过,消失在夜色中。
死亡君主踩着满地散落的经文,缓缓走向圣坛。他的目光扫过那些用金线绣制的祷文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他弯腰拾起滚到脚边的银圣杯,杯中的葡萄酒在烛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泽,像极了鲜血。
“您该尝尝这酒,“他举起酒杯,轻轻晃了晃,酒液在鎏金杯壁上拉出细密的血丝,“毕竟是用南境三十万农奴的血汗酿的。“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,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。
老主教的脸瞬间变得苍白,他的手指颤抖着抓住圣坛的边缘,试图稳住自己的身体。死亡君主摘下黑皮手套,露出布满灼痕的右手。那些疤痕像蜿蜒的蛇,盘踞在他的手掌和手背上,显得狰狞而可怖。
老主教的嘴唇颤抖着,想要说些什么,却发不出声音。死亡君主将银圣杯放在圣坛上,杯中的酒液微微晃动,映出他冷峻的面容。
“你们的时代结束了,“他转身走向殿门,披风在身后翻卷,“从今夜起,这片土地将不再有贵族与农奴之分。“
殿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,烛光在风中摇曳,最终熄灭。
圣殿陷入一片黑暗,只有银圣杯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,像一颗冰冷的泪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