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巧云蹲在鎏金浴池边,手指抚过池底密密麻麻的划痕:“这些是...“
“祭品挣扎时留下的。“死亡君主的声音让池水残余的神血泛起涟漪。他军装袖口的铜扣突然脱落,滚进池底缝隙——那铜扣内侧刻着“慈母张氏“四个小字,是上周被解救的战俘营老妇人所赠。
当祂踏上螺旋阶梯时,烧焦的丝绸幔帐簌簌飘落。二层祭坛中央立着座三丈高的青铜鼎,鼎身饕餮纹的獠牙间还卡着半截孩童臂骨。祂突然转身,军靴后跟碾碎了一地彩色玻璃渣:“闻到硫磺味了吗?这是他们所谓'净化仪式'用的熏香。“
上官巧云凑近鼎炉的通风口,瞳孔猛地收缩——炉壁上粘着上百片指甲盖,排列成侍神教的莲花图腾。她突然剧烈干呕,却见君主从副官手中接过火把,将羊皮经卷抛入鼎中。
“我将根除宗教,因为它是人类的祸害,以迷信、无知和恐惧将人性扭曲,但俗话说革命得太彻底,受益者反而会质疑革命的必要性,因此这座宫殿我要求你们保留下来,战后作为博物馆展览。”死亡君主倚着残破的彩窗,指尖划过窗棂上剥落的侍神教镀金纹章。
“当后人们看见这个,“火焰腾起时,鼎内传出诡异的呜咽声,仿佛那些被献祭的魂魄仍在哭嚎,“就会明白我们为何要烧毁所有神庙。“祂的披风扫过墙壁的人殉壁画,那些正在被剥皮的奴隶画像突然开始蠕动,露出底下覆盖的浮雕。
在通往顶层观星台的甬道里,死亡君主忽然驻足。月光透过铁栅栏,照见祂领口磨损的针脚——金线修补处形成奇怪的图案,细看竟是稻穗环绕齿轮的图腾——那是某个获救农妇连夜缝补的痕迹。
祂的皮靴尖挑起半块残碑,碑文记载着某次大旱时献祭三百童男求雨的故事。
“明日叫人把这块碑立在博物馆入口。“祂的影子在火光中暴涨,将整条甬道染成血红,“旁边要配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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