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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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纪海的目光有些游离，“……说起来很缥缈，但……我有时会觉得，我不是人类，他也不是龙。我们只是一个，这个世界上有且仅有我们两个个体的新物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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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确实挺缥缈的……”李仁常仰头想了想，“不过，我感觉，大概能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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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纪海失笑，“你能懂什么，你谈过恋爱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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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仁常“啧”了一声，“我好歹还是见过猪跑的，不像你和唐，从小到大跟生活在异世界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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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纪海沉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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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呢？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？你们之间的事可是关系到你的计划成败的，这样不清不楚地拖在这儿，你应该明白风险的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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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纪海一时没答话，重新坐回窗边的桌前，只是换了个方向，背对着窗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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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不打算做什么。他跟人类相处时间长了，自然不会再有这样的感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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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仁常从他的用词中推断出来什么，皱着眉问：“所以你是觉得，他对你的情感只是因为——你是人类？是他目前唯一近距离接触过的人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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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道不是吗。”荣纪海沉静道，“我无法真正理解这些情感，又独自走了太久，他对我而言，也许比起——比起爱人，更像是知己。而他，”他想起什么先前没有提到过的事情，“刚刚我没有说，但他从来这里的第一天，对我的态度就异常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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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不出一个恰当的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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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总之，我恐怕没有那个心力，而他身上的谜团太多。更何况，就像你说的，也才十几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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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仁常表情微妙地听完荣纪海这一大串辩解，“这下可值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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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纪海一皱眉，“什么值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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