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

当他选择问出这个问题时，本就该做好了被反问的准备，更何况，于情于理，关于这段历史的差异，他都不应该瞒着未来的合作对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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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，此时不必要的犹豫让他有点惊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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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隐猜测到这份突如其来的情绪的起因，荣纪海强行压下这股异样，解释道：“人类的历史里，猎龙人的出现是天意的仁慈。是天意看不惯龙胡作非为的统治，于是赐予人类相等的力量，以此从龙的手里夺回人类作为生灵，本应生而具备的自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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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几乎是背出从小便被灌输进脑海里的字字句句，没有任何思考的成分在里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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休的脸色不太好看，但他只看了眼荣纪海，百般情绪，却什么都没说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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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荣纪海不合时宜地回忆起休曾说的那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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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该问的。他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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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在看见休与唐和李仁常面对面的那一刹那，他就明白，他不该问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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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休自称“没有感觉”，但他都看在眼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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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很疯，能见到活的甚至会大变活人的龙很好奇，所以缠着休问七问八。休也许是不耐烦的，但也一一都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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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仁常成为猎龙人之前性子就弱，避着人走，退出后虽然性格大变，但也依然习惯性拒人于千里之外，大概除了他的病人，很少有人能在初次见面时就获得他的好脸色——而这样一个人，在同自己提起休时，很自然地叫着他的名字，就像……就像休就是人类，而不是龙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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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论休是出于什么原因选择忍耐也好，主动也好，事实证明，只要他想，他当然可以理解人类，就像理解唐的狂热，接受李仁常的捉摸不透那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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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纪海想起休曾对他说，“我能理解你”。是的，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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