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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边的寂静快要把孩子的精神压垮,夜幕降临后趁虚而入的梦魇更是张狂,他不敢醒也不敢睡——醒了便要忍受足以听见自己心跳声的空寂,睡了却要继续被噩梦折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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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好几次,他在噩梦里的血泊与肉块构筑的囚笼中惊醒,房间里只有他自己的喘息声四处碰壁,恍惚间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在梦中死去,此时只是在棺材里回光返照,却已无人能听见他的呼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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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之后,直至今日,噩梦从他的儿时缠绕而上,贯穿了十几岁后真正站上战场的青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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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难说噩梦里的幻影真正在现实中黏腻在他身上是什么感受,也很难说在那之后,噩梦的频率究竟是升高还是降低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