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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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纪海待平稳之后站起身，透过龙翼扇动的间隙往下看，却在休的旧巢方向看见了什么奇异的场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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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睁大双眼，侧头看了一眼专心飞行的休，往外走了走，好看得更清楚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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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即便隔着一段不低的高度，也能看见那片草地被折磨得不成样子，泥土被翻腾出来，原本绿油油一片的土地此时绿一块棕一块的，远远看过去像是被打乱的拼图，也不知休是发泄了多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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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纪海怀着些微妙的情绪坐回去，沉默了良久，只有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飘进被挡开的气流，消散在卷席的风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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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仁常送走最后一位病人，站在诊所门口左右看了看，将卷帘门拉下来一半，才走回自己的桌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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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静静地，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，好像马上就要原地入定，从此脱离出这红尘万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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瞳孔微动，他的眼角余光瞄到桌上的照片，全身肌肉便松弛下来，软软地瘫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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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到如今，自己能做的，似乎与以前也没有任何区别。一遇到要紧事，还是这副手足无措，只能等待荣纪海去解决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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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嘲地笑笑，伸出一根手指摩挲着玻璃表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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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若说有什么发生了改变的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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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仁常翻过倒扣的手机，上面正停留在通话记录的界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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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的一条通话记录上，是接入的标志，来电人是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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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则通知若是假的，那么目的是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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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招人吗？但在人类社会里被一个曾经毫无攻击能力的眷属所伤，对招人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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