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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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他旁若无人一般，张开嘴，咬上了荣纪海的咽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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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！！”李仁常眉心一跳，却见埋头在荣纪海咽喉处的休微微抬眼，金色的龙瞳中满是警告的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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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仁常连忙移开视线，看着窗外故作冷静，手心却渗出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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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下，所以刚刚……只是护食？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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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该阻止吗？能不能成先不说……会没命的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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休垂眸舔舐着荣纪海颈间的血液，隐约露出的舌尖变细，对气味的感知更加敏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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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类的血液与龙的血液味道不一样。龙的血液他曾在幼年期无意中舔到过，那是风与火的气味，席卷过层层枝叶，留在烧焦的木头上的味道。但人类的血液是很难闻的，一股他描述不出来的腥味，冰冷而粘稠的，与风和火的特性截然相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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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有些理解了，荣纪海先前说的“不属于人类的力量”为何物。这样两极的味道，共存在人类这种脆弱的身体里，确实算得上是“不属于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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颈间那道被荣纪海亲手划出的伤口，在龙涎的作用下逐渐愈合，但荣纪海的情况仍然没有好转起来的趋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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休抬起头，舔干净自己沾了血迹的嘴角，凝视荣纪海堪称青白的脸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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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抿着嘴角，伸长手指，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已经冰凉的脸侧，只有刚刚他俯身在对方颈间触及到的脉搏跳动的声音，还能证明荣纪海依然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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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是不后悔，是不可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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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人喊出那些话的一瞬间，他几乎丧失的理智，由着无处可去的怒火转变为怪罪，甚至没能注意到荣纪海最近的状态着实称不上是正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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