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2章

第二天, 最先醒来的是荣纪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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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原本消化那些能量的所需时间就这么长，还是昨夜与休的交融正好加快了与休同源的逆鳞的进程，早上醒来后, 荣纪海感受一下自己体内的力量, 惊讶地发现, 除了用起来还有点陌生, 其余的排异反应基本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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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哑然片刻，低头去看依然沉睡着的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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休身上的被子只盖到肩下, 大概是夜里那对到最后实在控制不住冒出来的翅膀作祟, 睡梦间无意中挣开了被子的覆盖, 摊开在整张床上, 像是透气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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露出的肩上一片斑驳，颈侧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咬痕，其中大多只是青紫, 小部分有些破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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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纪海不自觉伸手摸了摸自己颈侧, 毫不意外地摸到一片细小的血痂——休的尖牙哪怕是在人类身体中, 也仍然足够尖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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休轻而缓地呼吸着, 眼角的龙鳞随着呼吸一明一暗, 淡红还未完全褪去，点缀在最显眼的地方，时刻提醒着昨夜的疯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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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纪海看着，眸色渐深, 伸手轻碰了碰那处眼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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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记得, 后半夜时在这个地方碰到的凉意，那是休生平的第一滴眼泪, 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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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角也还可怜地缩在发丝底下——那处到最后已经碰不得了。一旦坏心眼地故意趁机碰上那么一下，休几乎便要呜咽着与世上最湍急的河流比速度, 那也是他生平第一次求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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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纪海缓缓松出一口气，试图在不惊扰休的前提下起身下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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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休像是安了个生物雷达，荣纪海的体温一有要远离的趋势，他便迷糊地挣扎起来想要睁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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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纪海不得不又侧躺回去，轻吻休的眼角，又一路摩挲过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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