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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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么。”范书遇这会儿终于说话了，他提出了一个问题，“但如果把母脑带走，庸城不也会沉浸在痛苦中，这不正如你所愿？反正你要的只是要这里的人生不如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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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不行。母脑不能带走。”苏三亭却愣怔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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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固执让范书遇忽然轻笑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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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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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你也已经深陷权力的泥沼，不愿意走出来了是么。”范书遇的话如同一把利剑插在了苏三亭的心口处，苏三亭整个人都颤抖了番，瞳孔狂抖，“......你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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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成为泪，掌握这么多罪犯的行踪，让他们对你俯首称臣，背后又和世心塔纠缠不清，手里权力通天。所以你不想让人掌握母脑，你想独占它。只有这样你才可以游刃有余地，如同背后有一座不动的大山做依靠般，在庸城内为所欲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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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或者，现在的母脑对你来说还有别的意义？”范书遇的声音从耳畔轻飘飘地传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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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三亭又被范书遇的话当头一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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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心跳得很快，这次不是因为痛，也不是什么情动，而是被人说中内心深处最幽暗的想法后的紧张。他肾上腺素飙升，忽然发现他好像通过范书遇的话看清了他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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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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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成为泪已经很多年了，并且，他非常享受这个身份带给他的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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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书遇挂断了电话，因为在苏三亭的沉默里，范书遇看到了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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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让苏三亭非得紧握母脑，但他已经确定了，他们无法再并肩走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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