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二的,现在你这样我得检讨,是我这个师父没做好。”板爷揶揄道。
“你也算瞧着我长大的,可不晓得我见着你这么高——”他伸手在与腰齐平的地方比划一下,“我心里有多乐呵。我也看你长大一回,扯平了不是。”
宿白也跟着笑起来,释然道:“也好,你寿终正寝,是喜事。到时候请判官给你寻个好人家,再投生,可不要过那种成日喝稀粥的清苦日子了。”
“早年是清苦,一个人活得没劲。后来有了你和阿斫,才算咂么出点人味来。”板爷说起来,眉毛扬得高高的,“阿斫小小年纪就能挣钱养我哩!”
宿白无奈道:“那你当年还下那么重的手?我看他都不该给你送终,听说他亲手打了一副棺材给你,你也配躺?”
板爷摆摆手:“我下手总比见着他死好,你又不是不晓得……算了,现在说起来也没什么意思,我只盼着阿斫这下半辈子过得好。”他颇为得意地摇头晃脑,“没了我,他一定能过得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