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缓着。”
接着,康熙将胤礽严严实实地裹进锦被里,又仔细掖好被角。
单薄的身子陷在柔软的云缎中,更显得伶仃。
烛光映着他苍白的脸色,像是上好的白瓷,美则美矣,却脆弱得令人心惊。
胤礽抬眸,望见自家阿玛眼底的痛色,心头一软。
他故意扬起唇角,玩笑道:“阿玛这是做什么?儿臣不过是咳了几声,倒像是——”
“胡说!”康熙打断他,“上月太医院还说,你心脉比常人弱三分。漠北苦寒,朕原不该让你来的……”
说到最后,竟有些自责。
胤礽一怔,忙握住康熙的手:“阿玛别这么说,若留在京城,儿臣反倒要日日担心。”
他语气轻快,可康熙看着他清瘦的手腕,心里愈发酸楚。
这双手本该执笔挥毫、落子弈棋,如今却因常年服药,连骨节都透着淡淡的青白。
“朕记得你小时候,”康熙低声道,“有次高热不退,整个人烧得糊涂了,还攥着朕的衣角说‘阿玛别走’,那时候朕就在想,定要让你长命百岁。”
帐外风雨渐起,扑簌簌打在毡帐上。
胤礽忽然觉得眼眶发热。
他记得那场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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