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帐旁,几个伤兵互相搀扶着站起来,朝着车马离去的方向深深作揖。
他们身上还裹着太子带来的药布,伤口不再溃烂化脓,夜里也能睡个安稳觉了。
其中一个伤了手臂的汉子忽然红了眼眶:“前几日换药时,殿下还问我家里可有老小,说要往京城捎信照顾......”
炊事营的老张头蹲在灶台边,手里攥着个小布包。
里头是太子临行前给他的方子——如何用漠北常见的野菜配药,治将士们的脾胃湿热。“殿下连这个都想到了......”
他喃喃自语,想起那日太子亲自来查看伙食,尝了口汤,不但没责怪他们食材粗陋,反而教他们如何用有限的材料调养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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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马渐行渐远,铜铃声渐渐消散在风中。
营门口的哨兵仍站在原地没动,他怀里揣着本《急就章》——那是太子见他夜里值勤时总在地上比划写字,特意从行囊里取出来送他的。
“殿下真好......”年轻的哨兵小声念叨着,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。
里头是块已经有些化了的饴糖,昨日太子路过时塞给他的,说是京城的味道,让他尝尝。
他舍不得吃,一直揣在贴身的衣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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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的山岗上,几个巡逻回来的骑兵勒马驻足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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