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地抽出墙上挂着的佩刀,朝着幻象狠狠劈去:“畜生,朕杀了你!杀了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!”
刀锋划过空气,什么都没碰到。
*
咸安宫的梨花开了又谢,胤礽的鬓角渐渐染了霜色。
当复立的圣旨传到宫门前时,满院的奴才都跪地贺喜,唯独他静静地坐在窗前,望着那株枯了一半的老梨树。
“殿下,这是天大的喜事啊!”
老太监抹着泪劝道。
胤礽苍白的指尖摩挲着圣旨上冰凉的织锦,忽然轻笑了一声:“喜事?”
他只觉得可笑。
这些贺仪、这些圣旨,就像戏台子上的锣鼓点,敲得越热闹,衬得这出“父慈子孝”的戏码越发荒唐。
他们这些人,不过是棋盘上的黑白子,今日推上高位,明日打入尘埃,全看执棋者的心意。
帝王心术,从来如此。
所谓恩宠,所谓荣辱,不过是为了让这盘棋局永远悬而未决。
从头到尾,他都只是皇权棋盘上的一枚弃子,用得着时捡起来擦擦,用不着时便丢进尘埃里。
*
第二次废太子时,胤礽已经不会哭了。
“二阿哥胤礽,狂疾未愈,不堪储位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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