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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后来,一切都变了。
那些曾经温柔注视他的目光,不知何时覆上了一层寒霜;
记忆中温暖的掌心,化作了一道道抽在脊背上的戒尺;
曾经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的皇阿玛,如今用同样的笔,在废储诏书上写下“狂疾成性,难托宗庙”八个字,字字诛心。
他记得那天跪在乾清宫冰冷的青砖上,抬头望见的,是父皇眼中陌生的寒意。
曾经会为他擦去眼泪的手指,此刻正毫不留情地指向殿外。
那些年手把手教他的治国之道,如今都成了“结党营私”的罪证;
那些年幼时被夸赞的聪慧机敏,如今都成了“心怀叵测”的证明。
最痛的不是幽禁高墙,而是某日偶然听见宫人议论:“皇上昨日去看了大阿哥新得的嫡子……”
原来,他早已被遗忘得如此彻底。
再无人会像从前那般,带着宠溺与骄傲唤他一声。
如今满宫上下,都只敢恭恭敬敬地称一声“二阿哥”,仿佛那个被皇父抱在膝头唤作“保成”的孩子,从来就不曾存在过。
曾经毓庆宫里的欢声笑语,如今只剩下一盏盏熬到天明的孤灯。
就连病中最昏沉时,他都会下意识地呢喃:“儿臣知错了……”
可每当他从昏沉中挣扎着醒来,映入眼帘的,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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