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嘱咐,”何玉柱指了指药材箱,“这些高丽参、雪莲、麝香,都是各邦进贡的珍品。”
满屋太医呆若木鸡。
院判喉头滚动两下,突然撩袍跪地:“老臣……老臣愧不敢当啊!”
他声音发颤,“殿下尚在病中,还惦记着咱们这些没用的老骨头……”
“大人快请起。”何玉柱连忙搀扶,压低声音道,“其实殿下还让咱家带句话——‘这半年,委屈诸位了’。”
一句话,说得几个年轻太医当场红了眼眶。
那位腿软的太医突然“扑通”跪下,冲着毓庆宫方向“咚咚咚”磕了三个响头:“下官发誓,这辈子就算肝脑涂地,也要保殿下长命百岁!”
院判抹了把脸,忽然转身吼道:“都愣着干什么?赶紧把《温病条辨》再校三遍!今晚谁都不准回家,重新拟一份调理方子!”
众人轰然应诺。
何玉柱望着瞬间鸡飞狗跳的太医院,忍不住笑了。
临走时,他顺手从袖中掏出个小瓷瓶,塞给送行的年轻太医。
年轻太医握着瓷瓶,望着何玉柱远去的背影,突然对身旁同僚哽咽道:“我现在就去翻《黄帝内经》,非得找出个‘让人一辈子不生病’的方子不可!”
同僚默默递过帕子:“……先把眼泪擦擦。”
蝉鸣声中,太医院的药碾子转得比往日更欢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