码得跟豆腐块似的,整整齐齐,一丝不乱。
那一片刺眼的红色,在南国毒辣的日头底下,晃得人眼都发花。
“鸿运的张老板,我多年的老朋友。他儿子要结婚,我总得表示表示。”
何经理用夹着熊猫牌的手指点了点那箱钱,又转向缩在厂房门口的鸿运棉纺厂张老板。
“老张,这箱钱,算我给侄子的贺礼。另外,我金龙再给你两百万定金,签独家。”
王专员那双熬得通红的眼珠子“噌”地一下就立起来了,脖子上的青筋跟蚯蚓似的乱蹦,攥着拳头就要往前冲。
赵淑芬一把就扽住了他的胳膊,力道大得像把铁钳。
她自己推开车门下了车,身上那件洗得发黄起皱的确良衬衫,被汗水浸得紧贴在背上,可那腰杆子,却挺得比电线杆子还直。
她连眼角都没扫那箱子钱,目光直勾勾地越过何经理,死死钉在那个叫“老张”的男人脸上。
“张老板。”她一开口,嗓子嘶哑得像是破锣,“你跟着我们老王,拿了八年的货。哪次你周转不开,不是我们老王二话不说给你先垫上?”
张老板的脑袋垂得更低了,那张黑黄的脸涨成了猪肝色,俩眼睛死盯着自己的鞋尖,就是不敢抬头。
赵淑芬往前踱了两步,站到了那口敞开的箱子前,低头瞅了一眼那片刺眼的红。
“行啊,你跟老王八年的交情,到头来,还不如这一箱子纸来得实在。我认了,算我赵淑芬瞎了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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