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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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序霆去前台开房，乔初意发现小女孩在看她，笑着往那边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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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语言障碍, 她没有开口说话，不料小女孩用不太熟练的汉语叫了一声：“姐，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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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初意睁大眼睛，惊讶地问：“你会说汉语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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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女孩冲她嘿嘿笑, 又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齿：“姐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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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女孩应该会得不多，都不一定能听懂她说话，乔初意却忽然有点被触动, 摸了摸小女孩的头，柔软发丝里掺着细腻的沙, 好像怎么都洗不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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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鼻头酸了酸，问：“爸爸妈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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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女孩指着旅馆大门，两个字说得极慢：“店，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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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初意回头看了眼，前台只有个女人，头上戴着素色头巾，正忙着给周序霆登记开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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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会讲点汉语，乔初意听见她把房卡递出来后说：“房间是昨天打扫过的，但是可能有沙子，一会我去给你们换被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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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。”周序霆收下房卡点了下头，转身看乔初意，唇角勾着，“愣什么？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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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初意跟着他上楼，没电梯，要爬两层楼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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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初意回头看了眼那个小女孩，妈妈在用方言跟她交代什么，随后小女孩点点头，拿了把钥匙，走进大厅旁边的小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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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叹了叹，转弯后小声开口：“那个小孩，头发里都是沙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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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儿的人都一样。”周序霆压低嗓音说，“就算没有沙尘暴，空气里含沙量也大，一年四季都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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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初意仰起头看他：“因为有沙漠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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