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少年，眨眼间思绪就回到许多年前——那一日，裴青野亲眼看见天劫从三十三重天外劈落，顾不得其他，便匆匆赶去现场，见到浑身浴血的玄清上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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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凌夕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：“师叔，这世间唯日曜与人心不可直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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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过境迁，两道身影渐渐重合，陡然间唤起了裴青野的回忆——曾经的沈凌夕只是性情冷清，并不像现在这样孤寒料峭，仿佛只要一看见他，就看见了高处不胜寒的万年寂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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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青野瞳孔骤然扩大，半晌，才颤抖着声音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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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上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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拐走上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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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光从云霭中透出，沈凌夕像高山上一捧纯净无瑕的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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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青野一振袖袍就要拜下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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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凌夕伸手在虚空中一扶，道：“论辈分你是我师叔，论修为我目前只是元婴期，谈何受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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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心被阳光照得白皙细腻，指尖透着薄粉，骨节有力，指腹的薄茧倒不怎么明显，看起来不像一双用枪的手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