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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应该知道苍九时想干什么?还是他翻原主的记忆时,遗漏了什么细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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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好像并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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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九时身上强烈的反差感冲击沈栖梧,让他有数个瞬间错愕走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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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点点判定着少年与记忆中截然不同的地方,比如少年的身量已经和他一般高了,可以毫不畏惧地平视他,往日的仰视竟然都是错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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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比如,少年微卷的发丝其实并不柔软,至少看上去就没小白鸟的羽绒触感顺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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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初怎么会觉得少年清纯无害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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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栖梧暗暗唾弃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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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你不说,那我一个个猜。你忍辱负重多时,是想报复我,和我同归于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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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九时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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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,我想你也不会蠢到这种地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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虔渊秘境苍九时迫切求生,来到怀明宗后又费尽心思伪装,所以沈栖梧料定他绝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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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我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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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可恨的话,苍九时情绪波动,瞪着沈栖梧的眼睛里全是憎恶和不甘心,“你从头到尾都只是觉得我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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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栖梧挑眉:不然呢?那你倒是说说你想干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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压抑愤怒,让苍九时几乎是咬着牙在说话。宽袍大袖下的拳头死死握紧,可片刻后,他又松开了,“你激我也无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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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栖梧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他。从缚魂傀儡禁术开始,他早就认清了这个现实不是么?又何必再谈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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