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见桃花照玉鞍/魔尊徒弟买一赠一 第2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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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日又一日，一遍又一遍，好像永远不会再有什么改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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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厌倦地阖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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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他要放任自己的意识再次麻木地沉浸入那些痛苦的黑暗里时，他忽然听到了一道慵懒的、随意的女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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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，那个小怪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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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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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被血色湿透的长睫颤了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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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早已习惯的血腥气里，他忽嗅到了一种淡淡的、但很独特的冷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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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睁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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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不知何时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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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尽头如墨涌动，晦暗的暮云间，一道天光若隐若现，像要穿过云层破绽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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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站在那天光里，祭台上，多出了个一身绯衣、艳红如火的女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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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纤细腰身旁佩着把布带缠裹的长剑，垂在身侧的手腕上金铃晃荡，缀花发带藏在被一根木簪随意束起的长发间，随高台之上的轻风掠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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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五官是一种慵懒又清绝的艳丽，只是那种艳丽被眉目间挥之不去的某种情绪洇开了，变得淡然疏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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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有那双眼眸黑得像过水的琉璃，濯濯地望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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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息后，女子蓦地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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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霜雪里盛开出一朵浓艳的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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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然是个小怪物，但生得当真漂亮，”她懒洋洋地踱步，走到他面前，眼神像是能透过他满身满面的血污，看清他的原本面目，“我对美人一向恩宽，素不相识也算，所以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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