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见桃花照玉鞍/魔尊徒弟买一赠一 第3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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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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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啊，我都是入门一百三十年才敢跟太一老头动手的，你竟然第一天就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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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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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再追——你还追？信不信我让奈何剑打你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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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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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好，为师错了，为师知道你是让我走的意思，但你师祖和师伯们全都在天上看着呢，我要是就这么被自己徒弟打跑了，以后见了他们不得笑话我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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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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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云摇说什么，恶鬼从头到尾无动于衷。只在第五次追击失败时，他暂时停住了，微微歪过头，望着她的眼神竟像是有几分未开化的懵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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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摇被他那个眼神拨得一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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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因吃力而召起的奈何剑的灵光再次在不甘的震动中，被她压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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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她下不去手的原因了——除了那一身血污，眼前明明就还是那个世上最可怜的少年人而已。就连入恶鬼相，她不用想，都知道是为了救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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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承受了那么多年的无间地狱都不肯入相，偏偏在她就要救他离开的两界山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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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聪明漂亮，怎么就像个傻子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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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和那些人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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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摇下意识地望了眼天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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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她有事难决的时候，就会扭头去看太一老头，或者四师兄，后来只剩下五师兄，再后来，她谁都没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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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只能去看天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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