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见桃花照玉鞍/魔尊徒弟买一赠一 第20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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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声的那一刻，云摇也看见了他身后的榻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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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躺着一道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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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玉，如雪，如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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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色的长发铺了满榻，他全身的血似乎都已经流尽了，整个人都是冷白的，水一般的清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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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下一刻，他就会弥散在这寂寥的司天宫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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支撑着云摇的最后一股力几乎被全抽走了，她整个人有些踉跄地朝前，扒着榻边，软倒在他身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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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慕寒渊……慕寒渊？你睁开眼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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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泪难以克制地涌出，云摇颤不成声，她抬手想去摸他的脸庞，却不敢落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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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睁开眼啊……你忘了吗，你说要和我一起……一起回乾元的……你说过的话，你不能忘……慕寒渊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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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摇的指尖终于还是落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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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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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过了九重天上的天寒玄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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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云摇也感知得到，指尖下这副躯壳早已死了，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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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丝神魂与生息都不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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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初圣尊不必再执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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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木神君在她身后缓声开了口：“您大约不知，窥天石上，原定结局该是终焉之力消除，起始亡，而终焉存。由终焉接替成为新的起始——天之道，循环往复，生生不息——这才是天道的用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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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字句几乎要被拼凑无数遍才能进入耳朵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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