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我若直觉错了倒还好,现在想想,那贺兰香的眼角眉梢,确实与你娘的相差无几,若歪打正着真是她,那我这双眼睛可真成火眼金睛了。”
王朝云抓住案上的松花砚便往周氏砸去,厉声呵斥:“我让你退下!”
砚台摔在周氏脚前,碎成两半,残留砚中的墨汁流淌蔓延,浓稠如血。
周氏冷嗤一声,开门而出,出门那刻便换作另副面孔,笑语晏晏与小丫鬟们谈笑风生,俨然一副慈母做派。
门内,王朝云立在案前,全身僵直,双手攥拳发抖。
。
霜降, 寒气骤增。
天一冷,贺兰香越发晚起,此时方知在院中凿池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, 来时正值盛夏她没做筹谋,没想过北方天冷之后, 守着个寒池,跟抱块冷冰无异。
细辛春燕已换上深秋厚衣, 伺候贺兰香下榻时会提前将手搓热,犹是如此, 这在南方长大的美人也直嚷冰凉, 起床气都被激起来了, 早膳闹着不吃。
这时, 小丫鬟来回禀,说是威宁伯千金特来拜访。
贺兰香收了闹腾,眉心略跳道:“郑袖, 她来做什么?”
外面寒气缭绕,贺兰香懒得出这个门,遂道:“把人带到这里吧。”
简单梳妆完毕, 郑袖亦被带到。
贺兰香与之客套完, 便落座斟茶, 等人说明来意。
郑袖将带来的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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