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像什么事没有,看她掰自己的手指,还不太明白地看她,问她怎么了。
季薄雨好不容易把她的手从锡纸盒里解救出来:“盒子,你不觉得很烫吗?”
林知微看了看自己的手,烫红的指节一个交错,没什么大反应。
“还好,”她神色如常地说,“习惯了。”
季薄雨凑头过来,对着她的手,轻轻吹了口气。
她像是认为吹气真能像童话书里说的那样疼痛都飞走,也是真的没记性,明明刚才她就被这只手抓得抽都抽不出来,吓得像个鹌鹑。
季薄雨吹完了,刚一抬头,就又撞进林知微眼中。
她愣了愣。
她看不懂。
林知微掩饰一般把这只被她吹过的手放进衣兜里,攥紧了。
锡纸盒导来的热仍未消散。
她拿着时是真的没觉得多烫,反而觉得安心,因疼痛和苦涩早已如影随形,如她的侍从,把她从对另一人急速增长的沉迷之中拉出、脱离,方便她旁观。
她倒有些感谢——若不是这点烫,她不会觉得季薄雨那一口气这么鲜明,鲜明得这会儿还不散去,像一缕缠绕着她的、欢快的魂魄。
她有些想停下。
这当然不是说季薄雨不好,只是……
只是季薄雨太木了。
木得几分钟之前被她握着手差点贴到脸上,几分钟之后,也就忘记了。
她不开窍。
林知微并不怕自己受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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